第二天一早，雲九哥就帶著韓東佑去了劉雲飛家裏。程家文剛剛吃完早餐，看見雲九哥身後的韓東佑的時候，他楞了一下，這個人，他見過，之前拿著搜查證去過他家。

程家文有些心虛的看著他們走進來，低下頭，眼睛轉了轉，抓起自己的書包，就要出去。

“我得去上學了。”

韓東佑擋住他的去路，說：“請假吧，有點事情需要跟你了解一下。”

劉雲飛扯了下雲九哥的袖子，小聲說：“什麽情況，這人誰啊？”

雲九哥用口型對他說，“警察。”

劉雲飛“啊？”了一聲，隨即引得大家將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劉雲飛急忙擺擺手，笑著說：“沒事，你們聊，那個，吃過早點沒有啊，一起吃點。”

韓東佑說：“不用，剛才我和雲九哥已經在外面的早點攤上吃過了。”

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，程家文把書包丟在椅子上，決定實話實說。

……

雲九哥和程家文分別被帶到兩個房間審訊。

韓東佑在另一個房間裏，從屏幕上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反應，感覺問的差不多了，便對裏面的同事說，“可以了。”

韓東佑走進程家文所在的房間，後者立刻緊張起來。

他看著韓東佑走近了，咬著下唇，有些慌亂地說：“警官，我這樣算不算是犯罪啊？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是去、去偷東西啊，我就是負責跑的，幫他們把人給引開。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讓裏面的人出來的，然後、然後我就按照他們說的跑，那人就在後面追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可是後來，後來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在哪裏把人給甩掉的，我當時挺害怕的。”

韓東佑做了一個冷靜的動作，讓他別急。

“我們只是跟你了解一些情況，你不要害怕。”

程家文的身體往下縮了一些，有些洩氣，“警官，我這樣是不是再也沒有資格考警校了，我家裏……我、我現在又犯了事。”

“放心吧，如果你真的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，我們會還你清白的。”

程家文抿著唇，問題是，他現在都不清楚他自己算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系還是沒關系啊。半晌，他還是說了一句，“謝謝。”

韓東佑在他對面坐下，放輕聲音，盡量使氣氛緩和一些，“你剛才跟我的同事說，在阿飛讓你幫忙之前，你聽到他在電話裏叫過一個人的名字，汀哥。”

程家文連忙點頭，“對，我記得很清楚，因為我看阿飛打電話的時候，臉上一直帶著笑容，還點頭哈腰的，就覺得，對方應該是個挺厲害的人，就記住了。”

“那你，能幫我們一個忙嗎？”

程家文看看韓東佑，又看看他後面的警察，有些猶豫地說：“要我、做什麽啊？”

韓東佑微笑著說：“阿飛就在我們這，你去和他聯絡聯絡兄弟感情，順便幫我們打聽點事情。”

程家文跟著阿飛胡混了一段時間，知道他那個人挺狠的，要是知道他去套什麽，不會放過他的。

“那、那我要是去了，算、算將功折罪嗎？”

韓東佑笑著點頭，和藹地說：“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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